疼痛,是身體發出的警示信號之一。對于普通人來說,疼痛只是一瞬間,但對于我國3億慢性疼痛患者來說,負“痛”前行是他們的日常。《吾家吾國》主持人王寧要拜訪的這位老者,中國科學院院士,國際知名疼痛學家,我國疼痛醫學的開創者,今年已經95歲的韓濟生院士,他一生的愿望就是替病人減輕疼痛。
中國科學院院士 韓濟生:我們中國的文化是不怕疼是英雄,所以現在我們要不斷地做思想工作,不要拿不怕疼作為英雄,這是我們疼痛科醫生很重要的一個任務。因為疼痛嚴重了以后,會影響精神,小痛會變大痛,不治的話它會逐漸嚴重,甚至影響生命安全。
研究中醫的西醫學生
曾經,針刺麻醉被西方醫學界當作“巫術”,周恩來總理親自指示,我國一定要組建針刺麻醉原理的研究團隊,為針刺麻醉找到科學依據。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到了韓濟生手上,學習西醫出身的他開啟了中醫研究之路,讓人沒想到的是,這一“跨界”就是一輩子。
為了改變國外醫學界“針灸不科學”的偏見,韓濟生一共在27個國家和地區的百余所大學和研究機構進行了209次演講,詳細介紹針刺麻醉的原理與功效。通過多年不懈的努力,韓濟生終于將中醫的精髓——針灸,推向了全世界。
王寧:總理交的任務完成了。
中國科學院院士 韓濟生:這不能說完成,但是正在完成之中。
王寧:還不算完成啊?
中國科學院院士 韓濟生:對,因為科學無止境。
鄰居以為的“高考生”
韓濟生的生活,幾十年如一日,他堅持每天凌晨四點就起床,奔波在教室和實驗室之間,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,導致鄰居一直以為他是個高考生,每天早起學習。正是憑借“高考生”一樣的拼搏精神,韓濟生十多年來為國內疼痛科的建立奔走呼號。
2006年,他聯系了二十多名院士,向他們講述了建立疼痛科的必要性,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。最終,于2007年7月16日這一天,原國家衛生部頒發文件,確定在《醫療機構診療科目名錄》中增加“疼痛科”為一級診療科目,截至2017年,全國超過60%的二級及以上醫院都建立起了疼痛科。
王寧:有反對的嗎?
中國科學院院士 韓濟生:沒有,全部贊同。我現在還留著底稿,這樣子我就把他們的簽名都列出來,給(原)衛生部醫政司他們就更重視了。于是就親自下來聽我們培訓的課,從中了解到各地的需求。最后通過了,在我的生日的前一天,批準了。
北大醫學部幼兒園教師
如今,韓濟生已是鮐背之年,仍然一直在努力研究如何擴大針刺治療的疾病種類。近年來,他將目標鎖定在了“拯救家庭希望”的疾病上,開始研究穴位刺激治療孤獨癥。
北京大學醫學部幼兒園是北京市學前兒童特殊教育示范基地,至今共干預了845名孤獨癥兒童,其中有80余名幼兒順利進入普通小學上學。這些年來,韓濟生經常來到這所幼兒園,看望那些“星星的孩子”。
王寧:當時您怎么想到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“星星的孩子”?
中國科學院院士 韓濟生:就是因為自閉癥(孤獨癥)是一個大問題,發病率越來越高,成為家里很大的負擔。如果你把他割離開,永遠沒有希望,所以能夠混合在這個普通班里面,得到大家的無形之中的幫助,這種方式還是很有效的。
記者:我看到有一封您給孩子們寫的特別簡短的一個小回信:讓我們從內心深處關愛星星的孩子,共同傳遞愛心和力量。您特別說到了,要從內心深處,您還特別把內心深處畫出來。
中國科學院院士 韓濟生:我們并不是想幾個月就解決問題,我們想常年抗戰,來幫助他們開展這方面的工作。我是北大幼兒園一名老師——韓濟生。
韓濟生曾說過,疼痛學科的人都是駱駝,自己是第一個駱駝。駱駝無論面對多么艱苦的局面,無論遇到風沙或是干涸,它都會不顧一切地堅持往前走。曾經,在為病患減輕疼痛的道路上,他帶領著的“駝隊”勇毅前行。如今,他仍然在這條道路上奮斗著,踐行著自己的名字——惟愿濟眾生。中國科學院院士 韓濟生:因為我年紀大了,今年95歲了,但是我還是跟著后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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